「最澄」與「空海」,一直是日系密教的雙星,世稱「空海之後沒有空海,最澄之後還有最澄」,什麼意思?因為空海是當世天才,最澄是苦修精進所得,但天才之後後繼無人,雖然當世光芒不及空海,但一顆向上努力,時時刻刻精進的心,是永遠不會停止的,這是我為吾兒取此名的目的,期望吾兒「時時刻刻精進不懈」(取國父孫文學說 自序”中的一段名言 吾心信其可行,則移山填海之難,終有成功之日;吾心信其不可行,則反掌折枝之易,亦無收效之期。)
最澄大師-傳入天臺宗
日本天臺宗創始人-最澄, 就是道叡的再傳弟子(最澄師從道叡的弟子行表)。南都六宗 在飛鳥時代至奈良時代之間,直接和間接從中國傳入了六個佛教宗派或學派:即三論宗、法相宗、俱舍學派、成實學派、華嚴宗和律宗,稱奈良六宗。
平安時代(784~1192年)或稱平安朝,日本不斷向唐朝派遣使節和留學生, 此時日本天臺、真言二宗相繼創立。
唐貞元二十年(804年),最澄、空海奉敕隨遣唐使藤原葛野磨到中國求法。回國後,最澄在比叡山創立日本天臺宗,成為台密的創始人。
據《叡山大師傳》記載,父親百枝是虔誠的佛教徒,學富五車,咸得閭里的尊敬,但多年愁無子嗣,遂於叡山山麓下的神祠祈子,築草庵預定七日至心忏悔,至第四日夢得吉兆,其妻乃妊娠,於神護景雲元年生廣野。
廣野七歲受學,聰明絕倫,十二歲投奔近江國的國師(設在地方的僧官)行表,當一名見習僧人。不久剃度、法名最澄。
十九歲,最澄在東大寺接受修學具足,成為正式僧侶。但是,他對墮落的南部六宗佛政界,只重出身高低,不重信仰和修行的風氣感到失望。
他毅然離開奈良,在故鄉比睿日枝山結一草庵,繼續修行。二十二歲時,又在此地建立一座寺院,名比叡山寺,號“一乘止觀院”,又稱“根本中堂”,並親自雕刻葯師佛像供奉。之後,藏經閣、八部院、文殊堂等建設工程相繼完成。西元七九八),最澄在比叡山開始講說法華,三年後招請南都諸大德列席參加法華大會,翌年又在高雄山寺講學,並啟建法華大會,因之獲得僧俗大眾一致肯定。
後敕許入唐求法,並允許與翻譯僧義真同行。
當時比叡山雖然有了藏經閣,卻只有少數的經論,因此,最澄立願要備齊一切經藏,但限於人力、財力,還是不容易滿願,終於他寫信請求南都七大寺協助。南都諸師感於他的願心,或送米供養寫經生的食費;或送來經書作抄寫的原本,使佛教界當時興起了一股寫經風潮。
鑒真有弟子號稱東國化主道忠,遣弟子送來書寫好的經典二千余卷,南都諸僧則協力書寫送來五千余卷。經過十年的長期努力,終於完成了近萬卷經書,此時比叡山的圖書可以說是當時藏書最豐富,最完備的。
最澄為此敬設三天的萬佛齋,禮謝佛教界的大力支援。在這股寫經風潮中,最澄根據《法華經.法師品》描述法華行者“受持經典讀誦書寫”五種行持方法,撰《經師觀行》一書,介紹如何入寫經三昧及寫經功德。直至現在,在日本各寺院依舊盛行寫經活動。
最澄在叡山的活動,受到桓武天皇的注意。天皇一直有心重整佛教國風,於是在最澄三十一歲時,聘為“內供奉十禪師”之一。
最澄以唐朝僧人鑒真帶來的天台宗為典範,十余年, 一直苦心鉆研其真諦。這同當時以治學為主、宗派界限不清的奈良都市佛教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此時,以大和的室生寺(興福寺相學派的山林道場)、吉野的比蘇山寺(元興寺法相學派的山林道場)為開端,開始把寺宇修建在遠離人煙的深山老林中,漸漸形成一般獨特的勢力,被稱為山岳佛教。
最澄的施主中,有一個和氣廣世[和氣清麻呂之子]的顯貴,向桓武天皇建議遷都平安京。由於他的斡旋,最澄有機會接触桓武天皇,並立志樹立天台法華宗。
八零四年,最澄入唐求法的要求得到批準,他同空海一起加入第十一次遣唐使。
八○三年,最澄與遣唐使由難波向九州出發,擬赴中國求法,卻在瀨戶內海遇上暴風,被迫折返。
翌年七月,最澄再度搭乘遣唐副使石川道益的船只起程入唐,九月一日抵達明州(寧波)後,立即前往越州龍興寺拜謁六祖荊溪門下弟子道邃和尚,學習天台法門。道邃和尚見其器宇軒昂,遂授予“一心三觀”之旨及菩薩大戒(圓頓戒),說道:“弘道在人,人能持道,吾道化行,今其時哉!” 最澄親承密法,為使後人有所憑藉,寫下《天台教門疏記》一書,共兩百四十卷。其所受之梵網菩薩大戒,成為他日後積極建立大乘戒壇的基礎。
之後,轉赴天台山,到達佛隴寺參謁行滿座主,學習天台深義。行滿座主贊譽道:“昔智者大師告知門人:‘我滅後兩百余歲,我法傳東國。’今終見祖師之言不虛。”於是將荊溪大師諸典籍傾囊相授。行滿又說道:“汝持此法,當為海東傳燈之始祖。”最後並贈與智顗所著之《法華疏》、《涅槃疏》等八十二卷。
最澄又到各處參學,曾依止翛然禪師習牛頭禪,由於機語投契,得達摩一派牛頭山法。
又於龍興寺受曉順阿闍黎的真言密教灌頂,得陀羅尼經書、印契圖樣、灌頂器物等,並成為善無畏、義林、順曉等次第傳法的第四代祖師。
最澄到了中國天台宗的發源地--天台山(浙江省天台縣)。經台州剌史的推荐,從高僧逐遂,學習正統天台宗的傳授方法和獨特的大乘元頓戒。
此後,最澄繼續受教於佛隴寺的行滿。行滿是天台山第七代住持,毫無保留地把本宗教義傳授給最澄,以此了卻開山始祖天台大師智向東瀛弘揚佛法的宿願。
在唐朝雖然逗留僅八個月期間,即得到天台、禪、密、大乘戒四種傳法。最澄如飢似渴,不僅鉆研天台宗經典,還在龍興寺和禪大寺涉獵了密教、禪宗等其他宗派的教義。
西元八○五年, 最澄隨同藤原葛野麻呂等遣唐使平安返回日本國,歸國時,最澄滿載天台宗的典籍、佛像、佛畫、佛具等,可謂碩果累累。於高雄山寺設灌頂台,傳密教灌頂,又於宮中修毗盧遮那法,此為日本首度傳授祕密灌頂之始。第二年,得到天皇恩準,最澄在比睿山正式樹立天台法華宗。
大同元年(西元八○六)獲準設天台宗年分度者(按年限定諸宗派、諸大寺的出家人數),於南都六宗之外,即華嚴、律、三論、成實、法相、俱舍,新增天台法華宗二人,正式獨立為日本天台宗。同年十二月,圓澄等百余人受圓頓戒。
天台法華宗可謂是日本佛教史上第一個以教團成立的教派。在此之前,奈良朝六宗屬學問上的學派,而非教團的宗派。由於本宗具有多種的融和性,加上後來弟子們的努力,比叡山成為鎌倉佛教的根本,在平安朝之後,日本的文化藝術也以此為中心。
比睿山位於京都東北部與大津交界的連綿山區,海拔八百多米。自古以來,東北方位一向被視為生命誕生與消滅的地方,經常修建佛門寺宇,來鎮守一方土地的安寧與昌盛。
最澄身負鎮宇王城、弘揚佛法的使命,在此地創造了延曆寺。延曆寺為天台宗總本寺,包括東塔、西塔、橫川三個地區。全盛時期,被稱為"三塔十六谷"的延曆寺,竟有三千多座僧房,可謂氣勢宏偉大、威震四方。難怪白河法皇嘆息,說:"賀茂之水、雙六之賽、山中法師(延曆寺僧兵),不從騰心者。"
西元八○六,三月,桓武天皇駕崩,最澄喪失了最大的支持者。其後十六年間,他致力於天台宗實質的確立,建立大乘戒壇,以及與法相宗德一論辯有關“三一權實”的內涵。
最澄主張大乘戒壇,一是辛苦培育的弟子,必須到東大寺戒壇受具足戒。二是最澄認為比丘具足戒是小乘戒,只是自覺自利,而大乘戒是自覺覺他,自利利他。所以主張弘揚大乘的天台宗、密法及戒法,希望實現一個具有活潑朝氣而又和諧的大乘理想國家。
西元八一八年,最澄宣言舍棄東大寺戒壇所受的小乘戒,並上呈“山家學生式”,說明天台大乘僧的養成辦法,規定凡受大乘戒之後十二年不能出山門,必須專修止觀業(天台)與遮那業(真言),直到成為國寶、國師、國用為止,惜未獲準。
翌年,最澄撰《內證佛法相承血脈譜》一卷,說明其內證為佛陀所悟之法,是由師徒展轉相承下來的血脈系譜。由於最澄上表請廢小乘戒儀,別設大乘戒壇,因此引起南都諸宗的多方論難,西元八二○年,最澄乃針對此類論難撰述《顯戒論》三卷,闡明大乘戒為經論中所明示的事實。
八二二年二月,最澄受敕為傳燈大法師,其後四個月,於六月在比叡山中道院示寂,世壽五十六。
遺言:“勿為我著喪服,但弘我志。”後經弟子光定等人努力爭取,終於得到敕許大乘戒,天台僧養成制度由之確立。
弘仁十四年,為紀念桓武天皇敕許創建天台法華宗,遂取其年號“延曆”,將比叡山寺改為延曆寺。門下弟子有義真、圓澄、光定、圓仁等多人,均為佛門龍象。
最澄一生撰述甚豐,有《法華輔照》、《付法緣起》、《長講願文》各三卷,《灌頂儀式》二卷,《法華秀句》三卷,《內證佛法相承血脈譜》一卷,《六千部法華銘》各一卷等,計一百六十余卷,均收錄於《傳教大師全集》。
八六六年,清和天皇追贈“傳教大師”諡號,"大師"這一稱號,在日本尚屬首次。世稱叡山大師、山家大師、根本大師、最澄上人。
最澄的親手筆跡法寶、入唐牒、越州余等遺物被珍視保存,其精神曆萬古而彌新。最澄於延曆寺根本中堂點燃的法燈,在悠悠歲月、滄海桑田中,從未熄滅。一千多年以來,延曆寺作為佛教聖地,培育了幾工宗師。慈覺大師、智證大師、惠心大師、法然上人、親鸞上人、道元禪師、日蓮上人等,大凡代表日本宗教界的領袖都曾進入比睿山學佛求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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